她真的很难追 第75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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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那厨房江瑟自搬进来后便不曾开过伙,流理台上尚且有点烟火气,放了一套茶具,还有几个装茶叶和冰糖的搪瓷罐。
  中岛台上却是干干净净,白色的大理石台面纤尘不染。
  陆怀砚掌着手往墙面上的老式开关板一按,掀灭了屋内的所有灯。
  开放式厨房正对着客厅,客厅里的落地窗窗帘只拢了半扇。
  窗外那方灰暗的夜空寒星伶仃,月芒如豆。从窗玻璃斜入的朦胧光线无力抵达厨房,中岛台上漆黑一片。
  暖气丝丝缕缕,似吐丝的春蚕。
  中岛台面被暖气刮去了一层寒意,并不如江瑟以为的那般冷凉。
  她在黑暗中听见陆怀砚沾了欲含着笑的声音:“瑟瑟,酒液溢出来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这混账
  他用荒唐香研的方式在同她讨一杯酒。
  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,感知被具象,是翻涌的浪潮,也是烂漫的春光。
  偏她不能全心全意沉浸在这场浪潮这场春光里。
  厨房这一面墙板最是薄弱,越过墙板,是另一间屋子的客厅与卧室。
  怕那些暧昧的声响扰人清梦,江瑟不得不拨出一丝理智锁住喉关,迷离渐起间,她到底没忍住,抓住始作俑者的腕骨狠咬了下去。
  唇腔尝到血腥味的瞬间,天地间似有银河倒灌入眼底,溅起一团水雾。
  陆怀砚同她算完喝酒的账,便去玄关取东西,又开了电视,将音量调至最低,抱起她进了主卧的浴室。
  浴室里花洒很快落起了水,淅沥沥如春雨绵绵。
  电视声与水声合成一道声幕,掩下了两道门板内的所有春潮涌动。
  盥洗台上的镜灯亮着,镜面上一张迷离的潮绯的芙蓉面。
  男人抬手拨开她额角被汗水润湿的碎发,钳住她下颌侧低着头去吻她。
  “放心,这里吵不着老人家。”
  江瑟斜着眸子去看镜子,他那截冷白的腕骨嵌一圈暗红的牙印,像一粒粒红玉。渐渐地,那些米粒大的红玉在她的瞳孔涣散成细碎的光晕。
  陆怀砚盯着她眸子,攻势分明凌厉,沙哑的声嗓却是温缓:“我从酒吧那男人里还学了个字,听说古人描述那种感觉谓之为‘丢’,我们大小姐要丢了没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-
  从浴室出来,江瑟挨着枕头便睡着了,睡着前的最后一丝意识是陆怀砚横过来的手臂和他温热的胸膛。
  她这一觉睡得不长,天没亮就给饿醒了。
  醒来时发现睡在身旁的人没了踪影,而卧室门底下斜入一线光。
  江瑟披上件薄开衫出了卧室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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