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矜_分卷阅读_6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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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祝秋亭想做的事,他很少问理由。
  纪翘没看到,也无暇顾及。
  她终于找到了声源。
  水流声和风声,狗屁。
  是滴血和呜咽。
  人斜躺在台球桌对角线的墙根,瞿辉耀比资料上还要壮,脖子和四肢都粗,面容扭曲着,也看不清五官,只有脖颈爆出的血管如蚯蚓,很是清楚。
  看那体型,是没继承他爸。
  男人嘴里淌着血,嘴唇呈现出奇怪的内凹弧度,手脚被绑着。
  纪翘看着祝秋亭喝完酒,将西装外套脱下,挂在桌边,朝着瞿辉耀走去。
  他走过去的时候,背影跟走向耶稣像时无二致,修长挺拔,悠懒虔诚,从侧面望过去,眼窝与眉骨处光影交错,窒息般的美。
  纪翘看着他,微微失了神。
  她听见林域说,瞿辉耀手狠,把祝家下属搞折了两个,理由冠冕堂皇,因为是小地方,正常走报警程序都难。
  祝秋亭单腿蹲下,温柔得要死的姿态。
  他跟瞿辉耀说了句什么,瞿辉耀剧烈的挣扎起来,像条案板上濒死的鱼。
  祝秋亭站起来后,好像转身要回来。
  但没有。他猝不及防地抬脚,回身踩在瞿辉耀头上,脚尖踢他眼眶,唇角含了丝笑,喟叹道:“那没办法了。”
  纪翘看着他,面色无波无澜。不远处,林域紧紧盯着她。纪翘仿佛全无感觉。
  瞿辉耀算盘打得很美,但他实在是不了解祝秋亭。
  以杀止杀,他最擅长。
  ☆、【七】
  【8】
  纪翘以为瞿辉耀会成一具尸体,在她面前。
  但没有。
  瞿辉耀牙全被敲下,抖抖索索,话都说不明白,满嘴淌血。
  祝秋亭转身往回走的时候,纪翘知道,这事定了。
  他没到,至少今天没到那地步。
  可杀可不杀的,祝秋亭曾经教苏校,说你得留着。
  苏校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,大部分时间不在内地,能替祝氏打天下,靠的不是运气。命债背的越多,越没什么心理负担。
  祝秋亭突然来个慈悲为怀,苏校心理十分复杂。
  不小心听墙角的,也觉得一言难尽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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