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恶心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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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穿梭过走廊,找到了放药的柜子,转而又从酒柜里拿出酒,她坐在椅子上,放空停顿许久。
  对待薄情的父亲,斋藤夺了权也折磨着对方,唯独对待母亲,她只是将人送出国,一句永远不要见面做了了断。
  可女人像是听不懂那般,可笑的发着自以为是的关心,一年接一年。
  人们总说陈年旧事是可以被埋葬的,可当指定的人出现,往事还会再爬上来。
  ——恶心的感觉。
  抚摸过看不出的浅浅伤疤,那些他人歇斯底里的画面不断的闪回重映,斋藤从没有认为她自己做错过。
  女人灌下酒,状况却没有缓解,像是从骨头里钻出的痒与冷,她想起了许多和那疯女人的过往,所以她替她惩罚了始作俑者。
  她薄情的丈夫、她利己的哥哥、她冷血的父亲。
  作为女儿,斋藤春奈已经偿还了对方给予血肉的债。
  但萦绕的还是那一句被害死的弟弟。
  斋藤克制着抓挠的心,伸手去拿药瓶,有人快一步的按在她手背上。
  侧目看向出现的白布,青年抽走罐子,朝上瞥了视线“喝酒了吃药,嫌命长了?”。
  还是这冷冷淡淡的声音。
  白布看着没写任何标识的药瓶拧起眉头,他到现在也没从斋藤那听说她的病症,想打听、但女人身边那两个都是守口如瓶。这人惯是如此,不会向任何人示弱,她对这世上的一切天然带着防备。
  有时候他也看不懂她的心。
  到底是谁可以让她完全信任。
  白布不再纠结、伸出了手,青年软下语气“我就在这,怎么不利用我了?”。
  他们之间的交集,也始于此,很多时候她可以控制住,但也偶有失控。
  暖黄的灯光下,白布保持着张开怀抱的姿势,良久后斋藤才有了动作,她扑向白布,将人紧紧搂住。
  这几乎是扒在了白布身上,交缠的腿可以感受到青年的窄腰,睡衣下肌肉的轮廓也撑着斋藤。可是此时她反倒没有乱七八糟的念头,只想再抱紧一点,汲取属于白布的味道。
  明显的男人心跳声愈发响亮,换做平日斋藤可忍不住要玩笑,可现在她异常安静。靠着对方给出的安全感,那股快要淹死的感觉堪堪消减。
  过了好一会,她才喘上气。
  白布也沉默,无声的抱着斋藤回到房间,他搂着她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。
  回房间的路上,怀中人才说了第一句话。
  “你想看我跳舞吗?”
  问题来的突然,白布没有见过斋藤跳舞的模样,“...你想跳吗?”。
  斋藤轻笑,并没有回答,也没说为什么提起这件事。
  从有记忆开始她就在学跳舞,她的母亲曾经也是知名舞团的舞者之一,所以斋藤也自然的打小开始学。
  久远的记忆深处,在家里尚且和谐的时候,她的一切都在表象的幸福里。现在回想,不过是一个虚伪的男人演着戏,敷衍着愚蠢的女人和小孩罢了。
  斋藤健想要个体面的妻子,于是黑川良美是最好的选择,家境优渥又不谙世事的世家小姐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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